刘凌道:“到街上随意转转,再过些时候就是小刘立两周岁了,出去看看有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没有,买来送过去当做贺礼。”
刘立是孝帝刘卓唯一的儿子,刚要满两周岁,长的粉雕玉琢十分的惹人怜爱。刘凌敬重他二哥,爱屋及乌对这小刘立也是疼爱有加。
刘凌将赵二和花三郎也叫了来,带着两个俊男一个靓女出门,颇为吸引人眼球。至于赵大,刘凌自从当日将他秘密找到就一直雪藏了起来,对外宣称赵大已经战死,尸首都没有找到。至于为什么这么做,刘凌自然是另有深意。
四个人在大街上闲转了一会儿,买了一个玉雕的冰糖葫芦便再也没有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。除了小妮子柳眉儿走走停停兴趣不减,几个大男人都有些无聊。刘凌拉着人家出来,自然不好刚出来这么一会儿就打消了人家的兴致。
正四处看着,忽然前面大街上一阵骚乱。四名骑兵当先开路,一边吆喝一边用马鞭驱赶人群。
一声铜锣响过,两排身穿皂衣的衙役押着几辆囚车走了过来。
“快看,刑部又要杀人了!”
“肯定又是太子的乱党欲孽,杀了也不可惜!”
“嘘!你小点声,也不怕被人听见!”
路两边的百姓议论纷纷,刘凌和柳眉儿四人夹杂在人群中,被拥挤着也只能止步于此,听百姓说是刑部处斩刑犯,刘凌等人倒是也没多想。正要离开,忽然就看见最前面的一辆囚车中,那个肮脏萎靡的囚犯猛的瞪大了眼睛,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振奋惊喜!
“大将军王救我!我不是太子乱党!”
这囚犯居然认得刘凌!
阻拦囚车
“大将军王救我!我是王小牛!我不是太子乱党!”
那第一辆囚车上的死刑犯人,原本死气沉沉,此刻却忽然好像被打了一针鸡血般兴奋起来。他一头蓬松的乱发,脸上漆黑肮脏,只一双眼睛盯着刘凌所在的方位精光四射。他一边大喊,一边不停的摇晃着囚车,力度之大出乎想象,牢固的囚车居然都被他晃动的咯吱咯吱的响动了起来。
“大将军王!我是王小牛,我是王小牛啊!我曾经随你在南方抗敌,您不认识我了吗!”
“大将军王!救我!”
这王小牛正是刘凌当日去京畿大营夺兵权的时候,给刘凌打开辕门的哨兵。却不知是因为什么,被当做了太子的乱党被刑部拘了,又怎么就定了谋反的罪,今日正要拉到城门口砍头。王小牛当初曾随刘凌在南方边界抵抗后周的侵略,知道刘凌爱兵如子。本已经万念俱灰,此刻见了刘凌怎么会不激动?
这就正如一个不会游泳的落水者,刘凌此刻在他眼中就是那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。此刻若是不抓住机会的话,那就十死无生。此刻的王小牛,两眼放光,如同一匹发了狂的野狼。
“闭嘴!再乱动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刀砍了你!”
囚车边的一个衙役抬手用哨棒狠狠的砸在王小牛的额头上,这一下势大力沉,顿时就将王小牛砸的头破血流。他一头蓬乱的长发,血顺着额头流下,更显得狰狞恐怖。
“大将军王!救我啊!当日在京畿大营,正是我王小牛给您开的辕门!”
王小牛任由那衙役殴打,只是疯狂的呼喊。
刘凌本欲离开,这囚犯临死之前胡乱吼叫神志失常也不是什么怪事,而太子乱党多认识刘凌,此刻这人乱喊刘凌却也没当得真。可是,这最后一句听在刘凌耳朵里却起了作用!当日刘凌曾派人寻找开辕门之人,结果当时因为庞龙派了亲兵去杀王小牛,王小牛只得逃命躲藏在了京畿大营的一个角落中,刘凌所派去的人并没有寻得他。
不管这囚犯是不是真的跟随过自己,光凭当日开辕门这一个功劳,纵然曾经是太子党羽也可赦免死罪。刘凌当日里还以为这开辕门之人已经被庞龙的亲兵杀了,心中着实的悔恨了一阵子。此时听到那人自报名号,心中顿时震动。
“大将军王啊!我当日帮您开了辕门,是有功之臣啊!”
王小牛见刘凌本来转身要走,听见自己喊出开辕门之事果然停住脚步,于是更加卖力的喊了起来。他旁边的衙役大怒,扬起手中的哨棒就再次打了下去。
“你这个杂碎!难道还嫌命长吗!不等到了城门外,老子现在就打死你!”
那一身皂衣的衙役怒极,高高的扬起手里的哨棒就要下杀手。这死囚乱喊已经引得路人关注,若是被刑部的大人们怪罪下来,他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。这刑部中有着太多的隐秘事情,真要是走漏了一些风声,他这样的小人物就是死全家都不足以弥补。
“住手!”
那衙役刚要砸下哨棒杀人,忽然街边中人群里一声断喝将他止住。这衙役下意识的顿了一下,回头看见有几个穿着华丽的人正要越众而出。出声断喝的正是刘凌,他听了王小牛的呼喊刚要上前,就看见那衙役要当街行凶,于是一怒吼了出来。
那衙役见刘凌几人器宇不凡,恐怕引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,他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