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听到苏娇的话,秀锦也是一副慌张模样,她赶紧将手里的油灯举到金邑宴面前,然后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。
“是,是不是没气了……”看到秀锦迅速缩回来的手指,苏娇一双美目之中泪光盈盈,满眼都是害怕与担忧。
秀锦暗暗搓了搓自己微热的手指,犹豫片刻点了点道:“奴,奴婢去外头叫人,王妃您,您先给王爷渡口气试试,说不定就缓过来了……”
说罢,秀锦将手里那盏油灯放置在绣床头,然后撩开珠帘走了出去。
没有注意到秀锦那不慌不忙的脚步,苏娇兀自按着金邑宴的胸膛“啪嗒啪嗒”的掉着眼泪。
“呜呜……你,你别吓我啊……我跟你闹着玩呢……呜呜……”一边呜呜咽咽的说着话,苏娇一边探头去掐金邑宴的人中,见那人还是一点气息也没有,突然想起刚才秀锦说的话,赶紧捏开金邑宴的嘴就准备给他渡气。
“唔……”贴上金邑宴薄凉的唇瓣,苏娇还没开始渡气,就感觉自己后脑勺被按上了一只手,然后一根滑腻的东西便顺着自己的嘴溜了进来。
“唔唔……”意识到自己上当的苏娇用力的拍着的金邑宴的肩膀,那人却得寸进尺的一搂腰直接便将她给抬到了自己身上。
舔去苏娇白嫩脸颊之上那咸湿的泪珠子,金邑宴细细的抚着苏娇那哭的抽噎的小身子道:“这么舍不得我……嗯?”
“你……你骗我……”苏娇双眼哭的红红的,声音细糯,带着一点哭腔。
“没有骗你……刚才确实是没气了,还好娇儿给我渡了气……”一边说着话,金邑宴一边细细的啄着苏娇的粉唇,说话时语中带笑,听的出来心情十分愉悦。
“你,你……”苏娇气结,被金邑宴又亲又哄的给按进了床铺之中。
“你,你起开,我要去净房……”一把挥开金邑宴凑过来脸,苏娇涨红着一张小脸拉紧自己刚刚被人扯开的衣襟道。
“怎么又去?”金邑宴埋首在苏娇脖颈处,声音有些沉闷道。
“我愿意……啊……”臀部被金邑宴轻掐了一把,苏娇惊叫一声,用力的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,然后随手拿起绣床边放置着的一双绣花鞋,直接又跑出了内室。
外室之中,秀锦刚刚吹灭手里头的油灯,便见苏娇又跑了出来。
“王妃,怎么了?”赶紧将手里的油灯又点了起来,秀锦伸手扶住一边穿鞋一边往净室方向去的苏娇,神情紧张道。
“起夜……”苏娇闷闷的答了一句,然后一双水渍杏眸红彤彤的转向身侧的秀锦,里头满满都是幽怨神色道:“你刚才是不是已经看出来了,与那厮合着伙一道在骗我呢?”
听到苏娇那满是幽怨气的声音,秀锦有些好笑的挠了挠自己的宽袖,然后突然转身推开净房的门将苏娇搀扶了进去道:“王妃先如厕吧……”
说罢,秀锦一把关上净房的门,然后低垂着脑袋一脸正经的躬身站在净房外,嘴角却是不由自主的轻扬起了一角。
从净房里头出来,苏娇闷闷的被秀锦又搀了回去,但苏娇只一想到内室之中还躺着的那个人,便立马想起了自己刚才那副哭的乱七八糟的蠢样,她赖在外室不进去,拽着秀锦的宽袖,声音细软的磨着秀锦道:“秀锦,今晚我睡你的软榻,你去与秀珠一道睡,好不好?”
“王妃……您还是快些进去吧……”秀锦无奈的拉下苏娇扯着她宽袖的手,声音轻细的哄道:“奴婢还要伺候您起夜呢,您这一个人的,若是出了什么事,奴婢可担待不起。”
说罢,秀锦推着苏娇往内室走去。
苏娇踩着脚上的绣花鞋,磨磨蹭蹭的被秀锦半扶半推的进了内室。
内室之中,苏娇一眼便看到了那空无一人的床铺,她有些讶异的眨了眨双眸,声音疑惑道:“哎,人呢?”
“这……”听到苏娇的话,秀锦也是有些惊疑的往那床铺上看了一眼,只见那微皱的细薄被褥之上,确是不见了她家王爷的身影。
“算了,正巧让我一人睡……”苏娇心大的脱了脚上绣鞋,开开心心的拍了拍那床细薄缎被,一转身便自顾自的躺了下去。
站在绣床侧,秀锦看着苏娇那副兴奋的小模样,好笑的摇了摇头,然后伸手替她将厚重的床帘给遮了下来。
内室之中重归寂静,苏娇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,正准备入睡,却是突然发现自己挂在脖颈间的璎珞项圈不见了踪影。
那璎珞项圈因为是圣上所赐之物,所以苏娇分外珍惜,除了沐浴,平日里都是不解下来的,但明明刚刚她洗漱的时候还看到的。
从绣床上坐起身子,苏娇摸黑上下抚了一把,还是没有找到那璎珞项圈。
床帘遮下之后绣床之中变的昏暗非常,苏娇想着大致是落在绣床哪处了,等明日里再找找吧。
想罢,她打着哈欠,实在是困乏的紧,靠在瓷枕之上,迷迷瞪瞪的又睡了过去。
一夜无梦,卯时刻,苏娇被外头嘈杂的声音吵醒。
努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