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的苏妗也是一脸兴奋的伸出了手,一把拽住苏娇的宽袖。
金邑宴黑着一张脸拨开苏妗的手,眸色暗沉,“不准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”听到金邑宴的话,苏妗抬起一张清艳小脸,她脸上那抹未脱的稚气更衬出她那副纯真媚感。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冷淡的看了一眼苏妗,金邑宴将目光转向王瑞跤道:“要住可以,拿东西来换。”
王瑞跤看了一眼金邑宴,又侧头看了看抓着苏娇宽袖一副欲哭模样的苏妗,咬了咬牙道:“我那里……还有几个宫里头的暗线……”
“她的呢?”金邑宴单手一指苏妗,嘴角轻微勾起。
王瑞跤坐在那绣墩之上,用力的一把扯开箍的绷紧的衣襟,露出一小片白皙肌肤,通红着一双黑眸,抬首看向面前的金邑宴咬牙切齿道:“贤怀王府里面……也有。”
“呵……”听到王瑞跤的话,金邑宴轻笑一声道:“倒是小看了你几分,那贤怀王才刚回金陵城,你就已经插了人手进去。”
“哼……我可比不得你阴险,那贤怀王新进的娈童还不是你的人……呵,你也真下得去手。”王瑞跤一边说着话,一边伸手扯住苏妗那抓在苏娇宽袖处的手掌拢在掌心,转头朝身后一方空地处喊道:“来人,带小爷我去上次的那个院子里。”
苏娇顺着那王瑞跤的视线往那空地处看了一眼,那处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,一袭黑衣隐没在暗影之中,悄无声息的恍若幽灵一般。
这边王瑞跤刚刚带着苏妗走了,那边夏生又差人来报连辟公府的嫡大公子于廉求见。
“你去吧。”苏娇乖巧的站在金邑宴面前,一双杏眸眨巴眨巴的显出里头纯稚的漆黑瞳仁。
伸手抚了抚苏娇垂顺的直发,金邑宴垂首,慢条斯理的帮苏娇整理好那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裳,低哑着嗓子开口道:“要去哪?”
苏娇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金邑宴,面上一副纯良表情,娇软着嗓子道:“不去哪里。”但是她的心里头却是已经在盘算着晚间怎么蹭在苏妗那处睡觉了。
“嗯。”淡淡点了点头,金邑宴看了一眼表情明显的苏娇,一把抓住她掩在宽袖之下的手掌道:“与我一道去。”
“哎,去哪里啊?”
“见人。”
敬怀王府宽敞的书房之中,苏娇一人坐在那宽大的书桌后头,纤细的身子窝在那红木椅上,两条小腿不停的在半空之中乱甩着,漾起一圈又一圈的裙裾罗纹。
隔着书房之中的一道屏风,那因为长着一双鹰勾眼,而被西域公主看中的连辟公子于廉,正撑着额头一副苦恼模样,周身满布阴暗之气。
“三爷,在下有个不情之请。”于廉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碗灌了一口热茶,那双看向金邑宴的鹰勾眼中显出一抹难掩的涩意。
“说。”金邑宴的手指轻叩着桌面,声音低哑道。
“在下……在下想在三爷这借住几日。”于廉虽然长了一副凶相,但是说话做事却是滴水不漏,规矩十足。
而苏娇躲在那屏风之后听到于廉的话,便禁不住的掩嘴轻笑起来,这连辟公子大概确实是被那西域公主给堵怕了,这才求到金邑宴这有名的煞星头上来,毕竟这公主你打也打不得,骂也骂不走的,上头还有一个皇帝不嫌事乱的胡乱压着,哪里那么容易将人摆脱。
金邑宴的指尖抚着面前茶碗上的细碎暗纹,面色沉静,并未接话。
那于廉见金邑宴不搭话,便继续道:“三爷放心,食宿之费于某会如数奉上。”
“呵……”轻笑一声,金邑宴端起面前的清楚轻抿了一口道:“本王听说你连辟公府近日里招揽了一个食客?”
那于廉听到金邑宴的话,面色上显出一抹犹豫,“三爷,这人……于某怕是不能给你,但若说是做客的话,来个三日半月的,于某却是乐意之至的。”
苏娇躲在屏风之中,用力的撇了撇嘴,也亏得这于廉长成这副城府深厚的凶狠模样,怎的这般单纯好骗,金邑宴这厮的话哪里听得,这人只要他送进了敬怀王府,那便没有再出去的份。
那边于廉与金邑宴两人的事情谈妥了,苏娇窝在屏风后头正无聊着,那书房的门却是突然就被身着女装的王瑞跤一脚给踹开了。
“金邑宴,那院子是给人住的吗?不给伺候的人就算了,连吃食也不给,你是要饿死小爷我吗?”王瑞跤的身上还是那一套简单干净的丫鬟服,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上透着一股狠厉的绝艳之气,说话时雌雄莫辩的声音带着一点上挑尾音,配上他那张姣好的面容,一下便勾住了他人的视线。
“容你留宿便不错了,还想要什么?”金邑宴慢条斯理的从宽椅上起身,甩了甩那冗长的宽袖,修长的身姿站挺起来,直压了王瑞跤小半个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