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只是你喜欢的样子。”
夏绿看看窗外的天空,告诉丁潜,傍晚会有一场暴风雨,过后,他们可以外出去镇上吃饭。
“这里干燥,你要多喝点水。”夏绿拿出自己的保湿喷雾,喷在丁潜脸上,替他拍拍,让皮肤吸收。
丁潜抱住她,头靠在她心口,无限依恋,“玩够了就跟我回去吧,没有你在我身边,我每天都过不好。”
夏绿刚走那几天,他还能用工作和应酬来填补空虚,时间一长,他就厌倦了没完没了的工作和声色犬马的应酬,夏绿是他心底的绿洲,她不在的时候,绿洲荒芜,他的心灵极度干渴。
“我回来才一个月。”夏绿不满地推开他,找出自己的凉帽戴在头上,准备去村子里找汤姆一家,她已经和汤姆的两个妻子混熟了,经常带他们的孩子出去玩。
“你刚回来,又要去哪里?带我一起去。”丁潜看到夏绿像是要外出,打定主意跟紧她。
夏绿道:“你来吧,我去汤姆家,我答应了今天带他的两个大孩子到红十字中心体检。”
红十字中心和格林教授工作的动物保护中心相隔很近,以前夏绿有什么头疼脑热,都是去那里治疗。
丁潜跟着夏绿下楼,木质楼梯有点摇摇晃晃,他不得不小心翼翼。
两人走到村里,夏绿把丁潜介绍给汤姆一家。
“我知道你,夏洛特给我看过照片,你是她男人。”汤姆用不怎么标准的法语跟丁潜打招呼,文化不高,词汇也比较粗俗。好在丁潜连蒙带猜也能听得懂简单法语,跟他打招呼。
汤姆的两个妻子和孩子们一听说夏绿的中国“男人”来了,争相跑出来看,见是一个帅气高大的亚洲男人,直直地盯着他看。
都说东方人矮,眼前这个东方男人却比她们的丈夫汤姆还高一点,而且他那张英俊又和气的脸看着多么悦目,眼睛尤其漂亮,像是会说话一样。
汤姆的小女儿摇摇晃晃两条小细腿过来,抱着丁潜的腿,丁潜把她抱起来,见她虽然黑,在黑人里倒也算眉清目秀,逗了逗她。
汤姆见他喜欢自己的女儿,很高兴,跟夏绿说,她男人很好,他要请他喝牛血。
“哦,不。”夏绿知道丁潜喝不惯,可是她来不及阻止,汤姆已经去取牛血,不一会儿,拿着一大杯牛血过来,要给丁潜。
“喝——牛血好喝,给你!”汤姆殷切地看着丁潜,把他当成朋友。
丁潜以为喝牛血是他们这里的待客风俗,虽然闻到那血腥味简直想呕吐,可还是勉为其难接过去,端到唇边。
那呛鼻的血腥气让他头晕,但也只得把眼睛一眯,捏着鼻子喝下去,好几次反胃想吐出来,终究还是忍住了,把牛血喝完。
汤姆高兴极了,拍拍丁潜的肩,说他是好朋友,还要去给他拿牛血。丁潜求助地看夏绿,夏绿在一旁道:“不用了,汤姆,他喝不下了。”汤姆这才作罢。
离开汤姆家的村子,丁潜走了没多远就停下,站在路边忽然呕吐起来,像发病了一样,他吐起来没完,夏绿吓坏了,松开两个孩子的手,轻拍他的背。
“喝猛了吧,牛血上火。”夏绿环顾左右,这里远离村庄,没有水源,只有到了红十字中心才有水给他漱口。
“胃里难受,翻江倒海。”丁潜的脸色煞白煞白的,额头都是虚汗。夏绿伸手抚摸他心口,让他顺顺气。
这时候,汤姆家的大儿子跑过来,手里拿着一个木瓜给丁潜,叽里呱啦地说着马赛语,告诉夏绿和丁潜,这是他爬到树上摘的。
夏绿感激地摸摸他脑袋,多亏这孩子机智,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去附近摘点水果给丁潜吃呢,“谢谢。”
汤姆的大儿子嘎嘎嘎直笑。
带着汤姆的两个孩子,夏绿和丁潜去了红十字中心,让中心医护人员替两个孩子体检。丁潜坐在那里,不停地挠痒痒。
“阿潜,怎么了,别挠,会发炎。”夏绿按住他手。丁潜道:“我浑身痒,不知道是不是有跳蚤。”
夏绿笑笑,猜到是他之前抱孩子的时候,孩子身上的跳蚤爬到他身上,“忍一忍,晚上回去洗澡,我给你驱蚊水。”
“那你得帮我抓跳蚤。”丁潜还是忍不住要去挠痒痒。夏绿见他把脖子都抓红了,只得找条毛巾搅湿了给他擦擦。
他俩把孩子送回村子的时候,天边已经黑云滚滚,夏绿拉着丁潜往回跑,狂风卷着风沙,豆大的雨点席卷天地而来,他俩回到夏绿家时,浑身上下都湿透了。
夏绿从厨房拿出大桶小桶好几只,通通放到门口,丁潜猜到她是要接雨水,帮她把一个大澡盆搬出来。
洗澡间很小,夏绿先洗,丁潜洗完出来的时候,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,就趴在床上,让夏绿给他抹清凉油。
“身上痒死了。”他叫苦。
夏绿替他把红肿的地方抹上清凉油,又在他身上涂抹驱蚊水,“你最好快点把衣服穿上,这里白天紫外线强,但昼夜温差大。”
丁潜道: